ALL水紀短打集
【水蒼/膽小鬼】
即使借床過夜這點如此自然,也有夜半時刻失控的時候。
小周末邀請蒼葉來自己家玩電動通宵,到不知地幾回合時蒼葉終於一扔遙控桿嚷說「我要直接洗澡睡覺。」很順的到衣櫃拿起自己一件衣服衝浴室,自己收拾完酒瓶零食和遊樂器後蒼葉也窩在床上蜷成一團睡。看著蒼葉橫在自己床上睡著時他默默看了很久,用手指蹭了蹭微張的唇縫,才想到該換自己去浴室。
背脊靠著牆壁磁磚,手掌摩擦自己的分身,在至高點嘴角快失守時分出一隻沾滿體液的手摀住,狠狠咬著指節,一股腥味從口腔和鼻腔襲來,另隻掌心帶出一陣顫抖後濕透腿間和浴室地板,喘息呼出的霧氣鎖在掌間吞下,連著黏膩一起,狠狠轉開蓮蓬頭讓冷水沖走痕跡與熱度。
水聲過後,拖著身體沉入被褥間,倦意昏沉間看著背對自己的腦袋,終於敢借著酒醉般的睡意伸出臂摟住小一圈的肩頭,也算是滿足地擁著另一股暖意入睡,用另一股呼吸起伏的波動助眠。
蒼葉緩緩張開眼睛,沒有撥開手臂也沒有回頭,暗自嘟囔道。「膽小鬼。」
【紅水/水痕】
是從甚麼時候呢?大概是第一次一起酩酊大醉後就不可收拾。「如果是水紀你,我是可以的唷,畢竟是水紀嘛──」邊說著紅雀一邊戲謔似的用指節扣住自己後頸。醉眼迷濛看著紅雀那臉時突然能理解為什麼總有一群女孩子為這張臉打轉,酒氣在唇與唇間瀰漫催化,一時的衝動讓他懶得再猜紅雀到底又是在戲弄自己還是?……他想封住那口,於是他做了。
他錯了,紅雀並沒有嚇到,而且一點也不溫柔。唇和舌的確封住虛虛假假的調情話語,但是反啃咬回來的攻勢襲來時根本出乎預料,紅雀的溫度從舌尖點燃一路燒到欲望中心。急切動作中拱起的腰、被分開架上肩頭的腿、被嚙咬的喉結、就算盡量配合但是紅雀似乎忘記『溫柔』怎麼寫,感受指節從自己體內拉出後就被撕心裂肺的疼痛突入,實在是太痛了他嘶喊出來邊抓扯紅雀的背,內壁快承受不了這種不分輕重的撞擊,至少紅雀就算沒打算停也把他按在肩頭讓他咬著、讓齒痕留在紅雀肩膀上。
「對不起我……還痛嗎?」
他可不想面對紅雀那一臉愧疚抱歉的眼神,一大清早連身子都快直不起來也還是盡量笑著說「明明對蒼葉那麼體貼,還是你忌妒我跟他太好?」,再壓上去一個吻當作道早安。
『水紀你真是溫柔。』還是收到了這句話。
自此後有了暗號,在營業過晚的時候總有個也巡邏過晚的紅時雨老大在店門口守著,一起話正經、話家常,在不同日子從不同家裡醒來用一樣的的吻打招呼。
但是水紀知道,從前他也是有交過女友的,車上有專屬對方的安全帽和雨衣。拜訪幾次紅雀家觀察到有幾件藍色系的衣物,和紅藍配色的兩只杯子。
紅雀總讓他用紅的那只,在他面前用藍的。
他知道他不能在紅雀這留下自己的痕跡,也留不下痕跡。
把痕跡留在自己裡外就夠了。
【龍水】
「說實在我很好奇,既然你這種心情該稱之憧憬的話,那應該不會拒絕我的要求才對。」
拿著針在裸露的小麥色肌膚上比畫著,不易外地水紀敏感顫幾下,但被麻痺的四肢也不能做什麼。從之前觀察這肌膚早就預見該浮現怎般圖樣,圖樣早等在那讓他琢磨出來,只是這孩子一直逃避各種明示暗示讓他無法描繪。
被退去上衣的水紀趴在被鋪上,臉摩擦著布料頂多能轉頭看見龍峰的表情,仍是一貫陰柔帶笑,薰香的味道仍讓他頭疼,過於傳統的燭火讓眼前有疊影般搖晃。
雖然多次造訪龍峰前輩的工坊,已經看習慣這間和式的房間,但是這次趴在作為客人的位置卻非自願性,這種不習慣的視角和氣氛讓該是放鬆幽靜的環境有壓迫感。
「請別這麼做,前輩。」噓口氣,要在這種不安的狀態下好好說服機率應該是微乎其微,龍峰已經不只一次若有似無摸著露出的手臂或肩頸說著「你會是個好素材。」每次帶著笑撥開手還能避開話題,但沒想到前輩算計到這種地步,連迷藥混在茶裡等他喝下這都做得出,他錯估龍峰的耐心和堅持。
「我相信你對我刺青作品的著迷程度,是不會介意讓我在你皮膚上發揮的……應該說會樂意吧?一再逃避的原因是甚麼呢?」坐在一旁整理著用具,忽然想到甚麼似的勾起微笑。「因為他?」
水紀的視線偏移,剛判斷是因為確中答案而心虛時,卻又苦笑了。
「而且連來見前輩的理由都沒了。」
他知道如果被見到刺青,他費神隱瞞來過這裡的努力就成泡影。且龍峰在他身上刺了圖埋下餌後……水紀知道他連讓龍峰打發時間的價值都會沒了。
龍峰笑了,新的靈感和創作慾又湧上來,原本只是想在紅雀的視線中也提醒自己的存在找的誘餌,卻意外的激起自己的興趣。
「好的,告訴我,紅雀退下你衣服時會先從頸後開始咬……還是其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紅雀盛慾中拆開這個『禮物』時的表情。
【偽雙水】
如果有種方法可以讓他逃避現實不失為個好結果。
「托利普,好奸詐──」威爾斯略不滿的抱怨,邊將水紀的頭按更深一點,身下人發出噎住難受的聲音,難受的原因還有另一部份是下體內部手指抽送的動作,敏感的內膜被指腹反覆摩擦、還被惡意的按壓敏感處讓他吞嚥動作多次快讓牙齒嗑到,如果牙齒嗑到的話──又是如何他可不想想像。
「不然這次換你?」
「前幾次都是你搶先。」
手指抽離體內悶哼一聲,口中的肉塊也跟著抽離,迷濛看著唾液拉成一條銀線,渾身脫力任由一雙手托住腋下凌空,坐到威爾斯腿上。威爾斯又用那種看不出打甚麼主意的笑法面著他。
「小水紀要撐好啊──」被稍稍托著臀部抬高一點,感覺被甚麼抵著入口,隨即一陣撕裂般的痛擠入體內,大腿一陣顫無法支撐自己身體重量而坐下,用足以痛到嘶喊的力道撐入體內深處。
「唉呀沒撐好怎麼行,不會痛嗎?──」
如果沒有動的話還好,在還沒適應就被猛然進行抽插,就算神經有傳達快感大概也被更敏感的痛覺蓋過去,就算有擴張過也難以適應,被捉住腰催促配合進入的動作,身後的托利普也幫忙按下讓自己體內被深深埋入。
「嘶──嗚嗯!」
如果閉起眼睛就可以昏厥當作一場夢就好了,在汗水與陌生肌膚滑動間不住提醒這場噩夢,身體也像背叛似的滋生快感,在某一次頂到體內某處時哭腔轉成略有甜膩的悶哼。
「沒問題的,這次也會給水紀洗腦洗乾淨的,畢竟太快把玩具玩壞就不是我們的本意。」
「不會留下甚麼的。」
一搭一唱的聲音騷擾鼓膜,仍然持續被侵犯,身上已經又黏又膩又髒,被托立普按到床上,腰被托住抬高臀部、一隻手掌深入內側要分開大腿時他突然想起來了。
為什麼他會忘記呢?明明應該習慣了這些對待,這種情節已經像跳針的帶子不斷重複撥放。但情節比名為現實的主線劇情來的乾脆,比起一堆情話綿綿綑紮喘不過氣更簡單。
「夠了。」他把臉埋在床單間悶哼。「小水紀?」托利普原本要含住水紀沒戴耳環的耳朵,突然有興致的停下聽聽他要說甚麼。
「這次,不用洗掉了。」反正記不記得,也不會比現在更亂了。
「喔?」托利普啃咬耳朵,像發現了新的玩法,用力挺入。
【獅水/賴床】
「托利普?」
「噓!」
被悶在床單中,水紀不明所以然地被托立普壓在懷裡,不僅被圈在臂彎、腳也被對方兩腿交纏扣住,拘束在狹窄的空間又和托利普裸身相貼非常不自在,幾度想掙脫又被越摟越緊,最後呈現鼻尖埋在托利普肩窩、耳朵被偷咬一口還因為口被捂在胸膛只能嗚耶不成聲。
聽到門鎖轉動聲後,托利普再按著他好一陣子,才在他快窒息時鬆開手。「好了!威爾斯出門了。」得意的語氣像是捉迷藏得到了名次。
「呼!」終於能探出被窩,水紀趕緊讓新鮮空氣接觸自己,托利普仍圈著他不放只能稍作扭動掙扎爬出臂彎。「要是每天都被你們這樣玩會被搞死的。」水紀推了推托利普臉頰,想阻止對方又捉住他腰想扣回身上。托利普瞇眼反把下巴靠上掌心,用臉頰蹭了蹭,似乎覺得掌心的乾燥粗糙感很舒服。
活像隻大貓似的,水紀托住托利普下巴,用指頭磨了磨那有稜有角的下巴線條,托立普晃了晃脖子也反過讓手指動作順著他覺得舒服的角度,偶爾指頭還會被含住啃咬,真的活像隻大型獸。
「舒服嗎?」
「嗯。」托利普閉著眼用鼻音道。
反正被窩還暖著,就這樣賴在床上也不錯。